昨夜梦影

我和您一样也是一个生灵,我同您一样也是一个宇宙。

[Dalek和Doctor]最最最后一只Dalek

! 重度ooc预警,主要是打雷ooc...

!玩梗预警

 

   "看我发现什么啦!一只Dalek幼体!"Doctor的声音在一片"Exterminate"中显得很突兀。更突兀的是他的脸,一张人类的脸,有一双与宇宙一样老的眼晴。他站起我面前...比较远处,神情像所有老人那样平静温和。

  我看见时间的漩涡和刺目的火焰自他周围燃起,毁灭的阴影。这个古老的生灵在我族类的惊叫中泰然伫立,眼神穿过半个帝国的威胁,直视着缩在金属外壳中的我。恐惧寒彻骨髓,一股激动从体内迸发,皇帝说我的本性中写着一个词,只要触发它......

  "ex...ex...ex..."毁灭的急流在我体内横冲直撞,触须因此僵硬。皇帝说,恐惧会携来愤怒,愤怒使我们强大......Dalek最大的敌人站在我面前,被解除武装,带来暴风雨的人正亳无攻击性地望着我这个缩在大人们身后发抖的幼体,"Explain! Explain! Explain!"我叫道。


  Doctor把我带回Tardis,顺便,他的确再次灭族了Dalek。他在太空中打开Tardis门,把我拴在控制台上,以免我滑出去。那是我此生第一次见到太空和星体。奇怪的是,我心中没泛起一丝波澜,不是你们人类想的"无法欣赏美",而是毫无征服的欲望,亳无踏足上去的欲望。

  我只想缩在一个角落里,远离洞开的宇宙,以及门口那个家伙。

  "喂!"Doctor回过头来,脸上带笑,"我从没干过这种事,带一只Dalek进Tardis,你没准是个定时炸弹,真是疯了......但你的确是只幼体啊....."Doctor将手放在我外壳的顶部,眼睛凑到我的目镜前,一时间他那张脸占据了我整个视野。

  你不要过来!!!!

  "Do not touch me! You will leave me alone!" 

  几下轻轻的敲击从上方传来,随后是音速起子的"嗞嗞"声,我想Doctor正在拆我——他并没有。我被解开,被推动了几步,Doctor的脸从我视野里移开时,整个宇宙扑面而来,那种深遂和广阔慑住了哪怕是一个Dalek的心灵。如果皇帝暴露在宇宙之中,他也会放弃征服的念头,那种以其广大将你蔑视得一文不鸣的感觉,会毁灭你的野心。

  我转头看向博士,他正陶醉于无尽的景色里。时间领主,我们无法理解的存在,他们看向宇宙的时候可会无助和自卑?

  博士拍了拍我的目镜,把我掰回去面对太空"嘿,挑一颗星星。"


  我死活不愿意下Tardis,纵使Doctor承诺千百遍,我点的星球很好玩,我也不去。我威胁Doctor,作为一只Dalek,我只想要征服。好吧,管用了,Doctor把我拴了起来。

  "You will explain!"Doctor临走时我叫住他。

  "什么?"他回身,依旧是一开始那种,老人注视小宝宝的眼神。

  "你灭族了Dalek, 为什么留下我?"

  "好问题,我又创造了个'本族群最后一个',为什么呢?"Doctor向我走了两步,我靠在控制台上,一丝我能理解的情感略过他的脸,那是宇宙中通用的孤寂和悲哀,连Dalek都懂,这是任何被灭亡族群最后个体的通病,"你是高级文明的孩子,没有感情不代表不会思考,你自己分析吧。"他说完就离开了,透过目镜,我看见门外无比明亮的天光,一闪之间将我的视线模糊。

  这个躯壳一定很老了。


  我给自己取了个名字: Dalek Sad。本来我想叫"sick",因为感受到悲伤是一种疾病,我不再是一个合格的Dalek,我应当自毁。但我犯了一个错误——昨天我在Doctor的诱惑下尝试了"睡眠",甚至在他的帮助下做了一个梦,很荒唐,我梦见在母星的红色土地上,皇帝以及其他Dalek和我,一起踢足球......醒来后,我发现无发触发自毁。

  Doctor还是把我拆了。

  幼体的思维能力有限,对于那个问题,我只有提取关于Doctor的记忆信息,我调取了Doctor的弱点:

1、Doctor有情感

2、Doctor从不残忍

3、Doctor自己从不持枪或其他武器

4、Doctor无法坐视孩子哭泣

......

  也许那就是答案。

  这个让宇宙颤抖,让神鬼退怯,直视过时间本身的领主,他无法承受一个孩子的眼泪,他无法杀害一只从未说过"Exterminate"的,惊恐万状,无助弱小的Dalek幼体,尽管这个幼体的基因里写着残酷和无情。

  "这是否写在Timelord的基因里?"

  "你指的是共享记忆啦,你们基因和这个不是一种东西。思想不是生理能决定的,你的所有关念都来源于你们共享的记忆。"Doctor纠正我,"你不是必须这样的。"

  "Dalek Sad......"

  他沉默地看着我,凑地很近,我习惯性缩了缩身子,他透过目镜好像能看到我。

  他的眼睛,如此悲伤。

  "I'm sorry." Doctor说,对一个Dalek说。


  我叫Dalek Sad。

  我是最后一个Dalek。

  我的族群毁灭了,我们曾是Doctor的宿敌......

  不过据我观察,纵使没有了Dalek,Doctor最强大的敌人也存在——我是指圣诞节,地球英国伦敦的圣诞节。

  全伦敦只有两个人坚持在城内过圣诞节,一个是英国女王,另一个——好吧其实没有两个人,只有女王——是Doctor,而他不是人。

  圣诞节,也是我的一生之敌。不是因为Doctor坚持在我的武装外壳上做抛光除锈喷彩漆,也不是因为他跟朋友视频时把我介绍成扫地机器人,更不是因为他给我套圣诞帽还不让我燃圣诞树......

  "Doctor, 这,不是打蛋器,这,也不是马桶塞......"

  "Well, 你这些东西总得有点用吗,不然你和三轮车区别在哪?"

  "I Disagree..."

  

  今年圣诞节出奇平静,平安夜很平静地过了一半。Doctor坐在他同伴空无一人的客厅里,把我从客厅这头推到那头,又推回来,消磨时间。

  时间领主居然会睡觉......我今天算是给Dalek的共享记忆做贡献了,只是,没有谁会再需要这些记忆。

  Doctor躺在沙发上,我呆在他身边,窗外夜空没有星星,因为今天下雪。

  后半夜,我看见一艘飞船出现在空中,我一眼认出那是Dalek的同行,是侵略者,他们今年迟到了,Doctor都睡了。

  我描准了那艘飞船,因为我必须确认一下,我是一个Dalek,我的武装不是打蛋器马桶塞三轮车拼成的扫地机器人。

  我不是,Doctor是错的!

  EXTERMINATE!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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