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夜梦影

我和您一样也是一个生灵,我同您一样也是一个宇宙。

Dream of lady and knight

 (预警: 本文包括原创女主x1,原创感情线×1,更多情况请翻至......底部,小说明(喂

Sir Tor 还是很可爱的)


  "独角兽,独角兽,你有高贵的心......"伊莲怀抱里拉琴,轻轻弹奏。牢房并不黑,几只蜡烛将这里照得比伊莲的城堡更加明亮,果然,全不列颠之主的王廷就是阔绰。这光是亚瑟王的恩典,王说,虽然托尔犯了死罪,他仍应与他的妻子快快活活过一晚上,这样,王也不会那样自责,因为骑士也不那么有遗憾了。

  事实上,伊莲与托尔均未宽衣。女领主仍身着来卡美洛时穿的礼服,骑士也穿着回王廷受审判那件紧身短上衣。托尔在王廷上吻过亚瑟的手,毫无惧色地接受了判决,一路上镇定自若,可到这里就酣然入睡。睡着了,就不怕了。

  伊莲守着他,死神不会在天明前来,但伊莲是怕的。按说,托尔不会在决别之时浪费光阴,舍下他心爱的妻子熬这长夜。

  "在太阳落于平原之前,在早晨与暗夜之间,你看,你看,那人已至......"

  托尔睁开眼睛,粗糙的手抚上伊莲后背。伊莲嗓音清脆,唱歌时像个生涩的见习修女,里拉琴弹起来也断断续续,如同她领地橡树林中一小股一小股泉。

  "我去独角兽城堡的路上,听吟游诗人唱过。"托尔坐起来,环住妻子被预言"丰产"的腰。伊莲没动,继续拨里拉琴:"吟游诗人可告诉过你,这是我写的?"

  "真没告诉过我。"

  伊莲叹了口气,托尔不知道她的事能写本书了,他却在进入城堡第二天向她求婚——她也真就答应了。现在想起来,他们就是俩无父母管教的傻孩子。托尔现在都不知道妻子的领地具体的疆界,也不知道自己最喜欢的诗歌的作者,更不知道伊莲曾经受过诅咒; 同样,伊莲当时也不知道,托尔是亚瑟王的圆桌骑士,不知道他是帕林诺国王的儿子,而他们婚礼当天,帕林诺国王死在高文兄弟手中。

    "不过我确实知道你是位诗人。"托尔补充道,"你是真正受过教育的,将来,如果你有了孩子,孩子会比我更适合当骑士...对了,说到以后..."

  伊莲不想听,明天刑场上有的是时间给他交代后事。

  "你知道,这歌是写你的吗?"


  据托尔在小酒馆听说的,歌中描绘的是一位少女,有一块不小却与世隔绝的领地,城堡里住满独角兽。

  吟游诗人大口喝着酒,肆意给"独角兽城堡"的来例添油加醋。他说,那位叫伊莲的小姐长得和农妇一个样,却是讨独角兽的喜。她没有父亲或兄弟,不带弓箭就一个人走进橡树林,坐在地上等独角兽。

  独角兽来了,枕在她裙摆上睡觉。伊莲小姐坐在那三天三夜,因为独角兽睡了三天三夜。第四天清晨,伊莲小姐发现独角兽醒来,就请它去自己的城堡,独角兽温顺地低下头,伊莲牵着它的角回到城堡。

  "爵士,猜怎么着?"吟游诗人啜了一小口酒,"那天下午,全森林的独角兽都来到她的城堡前,她让它们都进去了!"

  所以,托尔抓住重点,现在这一带所有独角兽都在伊莲的城堡。他当时想的是,带一只独角兽回卡美洛,当然决定去会会伊莲小姐。

  吟游诗人唱道:"他卸下盔甲与马鞍,我知,我知,此人已至。他求一杯酒,将我手举到唇边; 讲述一路征程,好像从特洛伊归来。我知,我知,此人已至。"

   

  "说起来,你说'此人已至'是实指还是虚指?"

  伊莲笑笑,她就差直接写"托尔爵士"了。无论吟游诗人如何理解,这诗歌本身仅仅是,正经的,少女思春。

  在见到他之前,她做了个梦。在自己城堡正厅,一位身穿锁子甲的骑士走进来。这骑士身材高大,四肢健壮,却不精致,步伐也很笨拙。披着漂亮的锁子甲,却像是穿了别人的衣服,比起骑士更像农民。他走到她面前,"砰",膝盖砸地。一只无形的手用剑点了他双肩,伊莲听见耳边有人告诉她"这是托尔爵士"。

  伊莲,正如吟游诗人所说,相貌平庸,城堡与世隔绝,没有父亲兄弟,母亲早逝。妙龄的她是城堡的女主人,像风一般自由。研习文学和历史、读书写作、去森林引独角兽、骑马在平原驰骋,她什么都干过,上帝也看不见她,对她当行的、不当行的都没有意见,从不干涉。

  当然,像这样的女孩子,也没有哪位骑士想追求。

  伊莲到了婚嫁的年纪,也心知不会有人娶她,于是,文学的效用突显出来——她用诗给自己造了些金色的感情,这已足够。她并不孤独,独角兽们爱她,城中她的人民也爱戴她,知道这位领主有才智和胆识。只是还没有哪个小伙子敢站出来说"女士,封我做您的骑士吧,我将为您而战。"—— 要真有,伊莲也真会答应。

  在这种背景下,伊莲做了那个梦。她认真分析过,觉得那不过是日夜心理活动的表现,不是那个联系不上的神给的预兆。不过自那以后,伊莲小姐写的诗都"献给我的丈夫,托尔"。


  伊莲问看守,他们二人能不能一同洗个澡。看守是位十二岁的见习骑士,在亚瑟王婚礼、托尔受封骑士那天就喜欢上了托尔。"别说沐浴了,夫人,你们今晚可以做一切事,一切!"他语气夸张,差一点就成了粗鲁的冒犯。

  见习骑士给他们预备好,关上门,留他们两个全然独处。

  除去所有衣裳,两人赤身裸体,四目相对。水冒着泊泊热气,一会就在他们眼睛上蒙上水雾。

  两个人互相搂抱着,相对跪在热水中,离得那么近,却一点性欲都没有。这不是什么道德问题,也不是爱情有阻碍,他们此时只是不想。

  伊莲把身体贴到托尔身上,没有一丝隐讳; 头埋进他胸口,任环境里所以温热将她捂住,让她忘记呼吸。

  "狄安娜我们依靠你,贞洁的少男和少女......"托尔喃喃念道。相同一幕曾在独角兽城堡上演过,那时伊莲答应了托尔的求婚,托尔在热水里搂抱妻子的身体。

  他说,伊莲,您真像兽主,丰产女神。

  伊莲道,您在讲狄安娜。

  她将腰带送给他。

  他们相互崇拜彼此的身体。那是怎样的身体?希腊人或许要疑惑,这两人的身体,女性不苗条、不柔美; 男性不健美、不匀称,但他看她是狄安娜,她看他是阿波罗,他们是有千丝万缕关联的血亲。

  伊莲唱道:"拉托尼亚,至高/在我的成人礼与婚礼/将少女时代的玩具奉献/换你像上花冠祝愿。"

  伊莲书桌上放着这张诗作,用拉丁文写成,她指着文字一句一句给托尔翻译。托尔入迷地指认猜测他不认识的这些单词,耳边,伊莲梦魇般的声音引着他读下去。

  "神啊,您展示轮回圆缺/量出一年之程/愿做您的友邻/为您热切欢欣。"

  拉托尼亚,我向来视你为我的朱诺,你却把我们陷于厄运。难道你真不是的神?

  

  见习骑士探进头来,小声说:"亚瑟王陛下来了。"

 亚瑟径直进来,先是吻了伊莲的手,之后将托尔从地上拉起来。决别之夜,王一般不会亲自来见囚犯。王穿着平常的衣服,胸前的十字架也取了下来,他似乎知道伊莲不喜欢基督教的上帝。

  王将托尔抱住,眼中充满父兄那样的慈爱: "尊夫人恐怕不想见神父,于是我亲自来了。"亚瑟王压抑着极大的激动,语气尽量平常,"托尔,你,有什么想说的,或者想做的?"

  "陛下,我竟劳动了您......"

  圆桌骑士里,托尔并不是什么突出的存在,也不像兰斯洛特那样得国王器重。但是今晚,亚瑟是打算全心全意陪着他,这对托尔自然是种幸福。

  托尔想起来一件事,向亚瑟报告说:" 今年从罗马来的贡税数目不对,凯爵士与陛下提过没有?"

  "随他们去吧,"亚瑟扶额,"凯说你算过再征罗马的开稍,为那点贡品不值当的。"

  "那,东方使者提出的通贸易之事呢?我们的羊毛已经可以出口了,东方的香料......"

  "我觉得再缓缓?"

  "陛下,我的意思是,不列颠的经济已经不需再缓,开吧!"

  托尔自幼是家中管账的,不仅因为他是长子,也因为他是家里除母亲外看起来最像"上层人"的。人们总倾向于信服那些看起来高贵的人物,而在农民里,托尔比较像骑士。

  这一经验与天赋当初使国务大臣凯爵士欣喜万分。别的骑士满脑子打打杀杀,挥金如土,只有托尔知道钱究竟是怎么一回事。他也不顾年轻人极不情愿,缠着亚瑟半个月,让国王把托尔留给他当副手。他本来将成为卡美洛的顶梁柱,和凯一样,维持这个国家的运转。

  他们怎么谈起工作来了......伊莲轻咳一声,提醒这边还有个人,顺便,托尔明天要死。

  烛光摇晃,一根蜡烛烧到尽头。

  "对了托尔,伊莲夫人怀孕没有?"亚瑟觉得此时打听这事是恰当的。

  伊莲摇摇头,隔着烛焰,她的目光与托尔相遇,后者与他一样,摇头。

  "我建议你们今晚..."

  "我们不想,陛下。"托尔微微行礼,还是打断了亚瑟,"伊莲严格来说尚是处女,如果她不失贞洁——夫人请原谅——那她将来日子也会容易一些。"

  伊莲现在没那种兴致,但如果国王要他们今晚结合,她是无所谓。国王不会亏待她和孩子,再说独角兽城堡也永远是她的,生计和尊严都无损失:"托尔,我没问题的,如果你希望..."

  "原谅我吧,夫人,因为帕林诺国王只有托尔一个儿子......"自诩"文明"的国王不愿启齿这事,亚瑟知道这对伊莲是不公正,也不尊重。但一想到帕林诺,他珍惜的勇士帕林诺,亚瑟作为雄性的某种偏袒暴露无余。

  "不,陛下,如果是以伤害伊莲为代价,我不认帕林诺国王是我父亲; 我这是遵您的意思,如果要付出任何代价,我宁愿身体里没流过帕林诺国王的血。"


  他们婚礼仪式完成那天,凯亲自来到独角兽城堡。先是将自己的一把短刀送给他们做结婚礼物,之后试图支开伊莲,失败。

  伊莲记得,那是一年中最明媚的时辰,平原上点缀着完全绽开的野花,城堡内,独角兽身上泛着莹莹光茫。凯爵士犹豫再三,表情精彩地变幻多次,最终心一横:"托尔,您父亲死了。"

  托尔呆在原地许久才反应过来,"怎么死的?"

  "高文他们,"凯再次充满顾虑地看向伊莲,见伊莲一没晕过去二没惊叫,才说下去,"帕林诺曾经杀死奥克尼的洛特王,洛特的儿子们向他报仇。"

  托尔载倒在伊莲怀里,凯爵士离开他们,他在伊莲怀中全身颤抖,但仍然习惯性地强忍泪水。 "哭吧,那是您父亲。"伊莲对他说,他听来只觉一阵恍惚,耳边是妻子重复的"哭吧哭吧哭吧......"声音忽大忽小,好似从极远处传来,有时与凯、有时与帕林诺的声音重合。

  托尔哭了。

  托尔平日并不敬爱这位父亲。在他的意识里,帕林诺对他做的唯一一件事,是强暴他未出嫁的母亲,生下他,并且在十几年后让母亲当着国王与众骑士的面讲述这事。他母亲一直谨言慎行,说话轻声细语,对父亲——将托尔养大的农民——从不发怒,乡人都说她文雅的像一位小姐,谁知道是因为恐惧!当然,帕林诺倒也没仗着自己让他们母子"身价倍增"而有轻漫之举,托尔记得,当自己瞪圆眼睛逼视这位国王,说"请别侮辱我母亲"时,他甚至都没瞪回去。托尔不恨他,帕林诺为人本就随和,对儿子也很照顾; 托尔也不爱他。

  但是,你不想叫一个人"父亲"是一回事,你回城得跟杀父仇人同坐一张圆桌,两相对望,拔酒言欢——托尔第一次冒险回来,是帕林诺第一个迎出去,扶他下马——这于亲情、于骑士的荣誉都是不堪忍受之事。

  "凯!凯!"半夜,凯爵士被托尔的嚎叫惊醒,"高文他们兄弟,受惩罚没有?"回答托尔的只有沉默,凯倒回床上决定继续睡。

 

   他们回到卡美洛,高文兄弟已经外出,王廷上下,从王后到凯,都拽着托尔请他不要报仇。亚瑟王一直没露面,托尔只在帕林诺的葬礼上远远地看见国王的华盖,以及一个犹豫的身影。

  托尔一个人站在帕林诺国王墓前,盯视十字架,指望能看出什么神迹来。这一刻,他想听帕林诺开怀大笑,想要帕林诺拍他的肩,夸张地亲吻他的面颊。

  "托尔,不要报仇,我作为你的国王请求你,也作为高文他们的舅舅恳求你。因为,他们还有一位幼弟叫加雷斯,如果你杀了他哥哥,他将来也会向你报仇。"

  "托尔,你和凯管理国务,应该理解,以牙还牙最不可取,只会导至无休止的相残。"

  "托尔爵士,求你,不要去伤害我爱的人。这是我作为他们的长辈的恳求。"

  王爱他们。托尔依旧沉默,亚瑟越是强调这一点,托尔越是难以接受:"我父亲死了!陛下却一心偏袒自己的孩子!"

  "亚瑟王啊,等着瞧吧,您的'爱',您的偏袒能直接毁了卡美洛,到时候骑士们离心离德,可别怪命运!"当时托尔已经失去一半理智,不自觉间,他的脸浸在泪水里,泪水从下巴滴到胸前,又湿了一块衣服。说话已经没了气,只有吼叫能压住抽泣的无谓颤抖。托尔没注意到,亚瑟脸上恐惧一闪而过。

  

  "看来,你放弃了复仇的打算。"亚瑟接上托尔的话头,"你抑制了内心的感情,重又掐灭又生父的爱,把自己放逐出卡美洛,后来...后来你迷路了,是这样吗?"

  托尔点头,天边已现出第一抹暇光,但离行刑尚有时间,他们还可以再谈。亚瑟站起身,叫一个侍从捧来托尔的盔甲和剑。

  "有一个残忍的仪式,爵士。"亚瑟王用了正式称谓,右手轻轻推了把胸口,"这本来是要在刑场上举行的,但你知道,我是个脆弱之人,我做不到。"

  亚瑟指的是掳夺托尔的圆桌骑士身份,并取消他的骑士封号。圆桌骑士团没有勋章,收回封号的方式,只能是收回盔甲和剑。

  "托尔爵士,这些东西我收回了,你指定一个继承人,我会给他。"

  伊莲听见自己的名字,单单是自己的名字,并没有加上"和她的孩子/未来的丈夫/亲人"等字眼。

  "我会把这些交给伊莲夫人。"亚瑟承诺。

  亚瑟让托尔单膝跪下,让侍从将盔甲和剑一件一件交给伊莲,再由伊莲传给托尔,最后由托尔呈给亚瑟。

  当初是亚瑟赠给托尔这套盔甲和剑,它们至今毫无损伤。如同鸟儿除去金链,国王除去冠冕,教皇除去权戒......

  "托尔爵士,"这些话亚瑟是用诺曼法语讲的,托尔听不懂,伊莲却明白国王词句间停顿的不忍,"汝背弃圆桌骑士之誓言,辱没了高贵的出身,弃绝上帝,为金钱出战触犯死罪,吾因故收回汝圆桌骑士封号,废止头衔,收回盔甲与剑,因你自甘堕落,"  

  "吾王!"

  尖锐的女声来自伊莲,听到"自甘堕落"这个词倒启发了她,她双膝落地,剑掉在地上:"如果他并非自愿堕落,而是受魔鬼的影响,可能免去死罪?如果我知道那魔鬼的来源,可能让魔鬼替他死?"

  亚瑟还未回应,见习骑士进来,说是时候去刑场了。亚瑟王吩咐在刑场组织陪审团,并请来坎特博雷主教。由于仪式未完成,亚瑟王仍称托尔为"托尔爵士"。


  凯爵士早早地到了刑场,卡美洛下着毛毛细雨,天被云压得很低。龙首旗帜在塔楼上飘扬,那条红龙似乎在滴血。凯爵士习惯在刑场上而不是站在亚瑟身边,毕竟在刑场上,他可以抬头把目光集中于亚瑟身上,而在国王身边,你只能看见刑场。

  凯爵士在广场慢步,与叛国者不同,处决骑士时没有领刑柱。骑士们被允许以更体面的方式离开人世,要么是毒药,要么是金链,要么是另一位骑士的剑。

  很多年以后,这片土地上会兴起一条法律——"唯有爵士能处决爵士"。而在卡美洛,让骑士充当刽子手需要国王准许。如果亚瑟觉得此人尚值得尊重,他会允许他向一位骑士挑战。

  兰斯洛特来了,面带愁容。

  什么时候犯错的骑士不再"以死在第一骑士剑下为安慰",什么时候兰斯洛特的愁容才能解开。兰斯洛特清楚,像托尔这样的人,不会放过自己的。

  又或者,凯爵士又想,托尔没准会选自己。谁叫他们俩平日最是要好。

  人群开始聚集,凯发现塔楼上人今天出奇得多,亚瑟可不喜欢这么多人看着自己的骑士被处死。所有那些人身着正穿,表情肃穆,全都未穿盔甲,也不像国王的护卫。

  国务大臣反应过来,那是陪审团的架势,怎么,托尔的案子还可以一辩!兴奋冲昏头脑,他向塔楼跑去,迎面被亚瑟本人拦: "你要回避,你与托尔太要好了。叫兰斯来,陪审团还差一个席位。"

  卫兵将托尔押进广场,相伴的,是一位身着白袍的少女,怀抱一把里拉琴。几乎是错觉,凯觉得伊莲长高了不少。

  "夫人!"凯爵士迎上前吻伊莲的手,发觉她的手冰冷且毫无血色。"爵士,我需要些勇气。"伊莲的心跳很急,说话气息都不稳,她从怀中拿出一张纸交给凯,"爵士,您会唱歌,是不是?为我唱这些吧,帮我定定神,我一会要为我的丈夫辩护。"

  凯爵士展开纸看时,发现这样一些文字:

我的骑士正安睡,又见天使荣光,

告别受困的往昔,踏上崭新路途;

再次离开王廷,英雄般战斗,

远离金币的诱惑,为光明与信念;

攻陷黑骑士的城堡,解救受困生灵,

屠灭坟墓中恶龙,为伤病者祈祷;

将龙首旗帜插满,每座爱的山峰,

脱下沉重甲胄,休息于十字架前。

或许有一天,再无阴霾,

人们会,如我般爱他,

在远方,我们的平原,

献给他,清风、溪水、爱。

或者有一天,再无阴霾,

上帝将,如我般爱他,

在远方,我们的城池,

赐给他,笑容、圣杯、天堂......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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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明: 本文的"托尔爵士"写作"Sir Tor",确实是圆桌骑士之一,帕林诺国王的私生子,母亲是一位农妇,在亚瑟婚礼当天受封,座位在加拉哈德"危险席"旁。

  伊莲是原创角色,叫"伊莲"是因为中世纪这个名字比较常见......并没有原型......

  这个故事来原于作为本人的...梦。

  由于文中那个梦,我给托尔开了副塔罗......就成了这篇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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